乌军新规：杀敌得分，60分可换无人机

“杀一个人六分，抓一个活人六十，这买卖划算到让人后背发凉。”

2024年夏天，乌克兰第414无人机营的兵蹲在战壕里，手机一震，系统推送：恭喜，昨晚炸毁的T-80入账43分，可选“吸血鬼”攻击机或等别的。兵咧嘴笑，转头跟战友说，这比抢超市打折还刺激。没人提那辆坦克里爬出来的人最后啥样，积分到账就是硬道理。

往前翻，沙俄那会儿轰掉一门炮给一百卢布，等于小兵干一年。苏联打德国坦克奖五百，能买头牛。现在俄军也不抠，干废西方坦克当场甩一百万卢布，折合七万多人民币，可审批流程慢成老牛，士兵吐槽“钱到手坟头草都三米”。乌克兰人看明白，老路走不通，干脆把奖金搬进手机，扫码秒到，像点外卖。

2024年8月，乌军小范围上线“战功APP”，先让无人机部队试水。规则简单：拍视频，传后台，审核通过就加分。炸坦克43，炸装甲车18，打死步兵6，抓活口60，摆拍作废。平台挂着1600种商品，43分换“吸血鬼”，55分拿侦察机，66分上“海狸”。第414营四个月攒下一万六千古戈尔（乌克兰币）等值积分，换成五百架小飞机加一百架“吸血鬼”，后勤官说以前打报告求爷爷告奶奶，现在直接下单，厂家包邮到前线，比京东还快。

可快递也会堵车。系统承诺七天到货，真到手往往拖到几个月，有人攒够分却调防，有人干脆阵亡，账户里躺着用不掉的数字，战友骂娘“有命赚没命花”。更尴尬的是归属纠纷，两辆无人机同时锁定一辆坦克，画面重叠，审核员只能凭时间戳判给谁，输的那方在频道里骂到凌晨，第二天照样合伙干活，毕竟下一辆坦克还在路上。

积分涨价也挑动神经。本来杀一个步兵给两分，嫌少没人理，调到六分后，当月歼敌数直接翻倍。俄军改用摩托车侦察，乌军像闻到血腥的猫，集体扑上去，因为摩托车也算装甲目标，分高。基层军官说，现在排兵布阵先看积分表，哪类目标分值高，无人机就优先去哪，传统战术手册被改得面目全非。

有人尝到甜头，就有人翻车。第22旅一架无人机操作员为抢分，把一辆民用皮卡当俄军侦察车炸了，视频里确实架着天线，可炸完才发现是本地老头给手机找信号。审核员扣掉积分，停飞三天，连队群里刷屏“别瞎冲”，可谁都明白，下次看见类似皮卡，手还是会抖，毕竟六分太香。

更挠头的是伦理。代号“德米特罗”的炮兵在社交媒体写长文：“系统把命变成数字，敌人成积分，打完仗我咋回家陪闺女？我杀的到底是分还是人？”帖子被删，但截图疯传，跟帖两极，一半喊“打仗就该给钱”，一半骂“把人命当游戏币”。官方不公布投票，前线口风一半一半，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
好处也实在。西方军援卡壳，乌军靠积分把无人机补到飞起，俄军七成伤亡来自天上小飞机，乌军总参私下承认，这套穷游版军备库至少撑住2024下半年的战线。第414营营长因积分飙升被提拔为无人机部队总司令，小兵看见上升通道，士气像打了鸡血，头盔显示器里跳动的绿数字比政委讲话好使。

可副作用跟着来。步兵连报告，新兵练近战的时间被砍一半，全被拉去学放无人机，班长骂“以后难道让飞机去巷战抢楼？”积分导向让部队眼里只有高价值目标，战略要地如果分低，申请支援得排队，指挥官得先给上级“讲价”，把目标分值抬高才排得上号，活脱脱菜市场砍价。

基辅办公楼里，数字部的人每天盯着后台改参数，今天给摩托车降分，明天给电子干扰车加分，像调游戏平衡性。部长费多罗夫对媒体说，这是“用算法救国家”，可没回答记者追问：战争被拆成数字后，和平谈判桌上这些积分能不能换领土。

历史书翻到沙俄那一页，学者提醒，当年高额炮奖确实让士兵嗷嗷冲，可也催生“杀良冒功”，把自家坏炮拉出去炸毁骗钱。如今高清无人机视频也难百分百辨真假，已有记录显示，有人给报废坦克补一发火箭，再拍一次赚双份分，审核员眼睛看花也挡不住贪心。

未来走向没人敢拍胸脯。乌克兰内部讨论过把系统扩大到坦克、炮兵，甚至医护兵救人也给分，但怕争议爆炸，暂时搁置。俄军也在研究“对标产品”，传闻要上线自己的“卢布商城”，两边真拼起积分，战场就成双向淘宝，谁先涨价谁吃亏。

夜色降临，第聂伯罗河边，无人机操作员窝在改装货车里，屏幕亮得刺眼，远处爆炸火光一闪，积分+6，他咧嘴笑，顺手刷新购物车，还差两分就能换新款夜视仪。同一时间，基辅后台服务器嗡嗡响，数据条爬升，像不知疲倦的收银机。

有人算过，如果按现在速度，一年能攒出上万架无人机，可没人算得清，这些数字背后需要多少条命去填。士兵头盔里跳动的绿字，是救命符还是催命符，得等枪炮彻底哑了那天才有答案。

战争被拆成积分，人性还剩多少斤两，秤砣握在每个人手里，结局只能让时间慢慢过秤。